夏政年其实不是一个人先赶到小佛堂门口试图劝说申氏,夏鸿一家三口和夏礼也在。
只是他们或是幸灾乐祸乐得看戏,比如大嫂冯柔嘉;或是各自有心事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以致于在夏政年开口时没来得及阻止,等反应过来局面已经不可控。
“不错,母亲今早的确是去了我院里找我。父亲觉得母亲突然决定要搬到小佛堂闭门修行是因为我对她说了什么?”
许是她如此平静的反应太出乎夏政年的意料,又许是她的笑太刺眼,夏政年一下子就恢复了镇定,竟是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父亲觉得我能与她说什么?”
“怎么母亲要搬到小佛堂就成了我的错呢?”
她轻笑一声:“从及笄礼到现在,我自觉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一直都是我在退让在吃亏在受委屈。”
“及笄礼,侯府宾客满堂,对我来说是个多么重要的日子,你们知道我期待了那一日期待了多久吗?为了那一日能风光过一个及笄礼,我小到头面首饰大到当日妆容衣着,提前了整整半年开始准备。可我这么期待的日子,等来的是什么?”
“等来的是你们将夏欢言带回来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宣布她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我只是个被抱错的冒牌货。”
“为什么偏就是那一日带她回来认祖归宗呢?早一日或晚一日也好啊。为什么就偏是那一日呢?你们让我看起来像个笑话。”
“歆歆……”
夏长风声音微哽,想打断她,被夏芷歆抬手打断。
她全程语气很平静,甚至面带笑容。
不是自嘲的笑,是非常从容的笑,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事一般,看不到她有半点受伤的情绪。
“当然我也不是真这么小气,对于你们在我的及笄礼当日认回夏欢言宣布我不是亲生一事,我心里虽然也会有一点难过,却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日是我的及笄礼同样是夏欢言的及笄礼。”
“真要论起来,我确实是占了本该属于夏欢言的一切,是我亏欠于她。所以及笄礼那日,即便得知如此难以置信的消息我也没有失态,全程得体半点没有在宾客面前丢掉勇诚侯府的脸面。”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