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檀抬眸瞥他一眼，而后收回目光依旧板着脸一言不发。
“你们倒是同僚情深，还知道相互维护。”
这话听来很有暗指他们结党营私的意味。
白浩仿佛没看到皇帝的打量，真诚笑道：“臣只是实话实说。”
转而正色：“陛下，您昨夜下令时众人都在场，按理说没人敢违陛下的令行事，只除了……”
“不是太子。”崇德帝道。
正因不是太子，他才止不住皱眉。
这说明除了太子，还有人敢公然违逆他不将他的话当回事！
“其一，以太子的脾性，要教训什么人他会直接动手，不会如此拐弯抹角；其二，太子昨夜一整夜的心思都在朝阳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太子身边那些人昨夜也没离开皇宫。”
“比起太子，这倒更像是洛王能做出来的事。”
其实不是洛王。
在太妃宫中用早膳，听到太妃谈及此事，道是听下面的人传的，正猜测是何人所为，夏芷歆轻挑一下眉头。
是何人所为？
当她将如简先遣回侯府只是为了让如简包扎伤口吗？
她料到陛下会下令不允此事外传，毕竟皇家要颜面丢不起人。既然早料到，她当然要提前做准备。
她要萧旭谦的命，也要萧旭谦彻底身败名裂！
她要萧旭谦死后都仍背负骂名永不得翻身！
睚眦必报？
不，诚如太子殿下所言，天经地义。
这是萧旭谦欠她的！
“朝阳，是早膳不合胃口吗？”
见她盯着碗里的粥久久不动，太妃不由问。
笑着摇摇头：“不是，是我没什么胃口，有些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不必勉强。”萧旭尧这话不是责怪她吃得少，是当真不想她勉强自己。
太妃也道：“太子说得对，吃不下便不必勉强，在哀家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怎么自在怎么来。”
“多谢太妃娘娘。”夏芷歆真放下了筷子。
她确实没什么胃口，这倒不是装的。
说不太上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