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旭尧,那就只能是陆凛或同样在诏狱目睹她出手的夏长风。
“没关系。”
瞧见便瞧见,没什么要紧。
“行吧,你觉得没关系就行。听闻你昨夜受了伤,不打紧吧?”
“一点皮外伤,不妨事。”
她目光落在裴誉脸上,神情略带古怪:“裴誉,我怎么瞧着你今日心情好似很好的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哪有询问人伤情表达关心的时候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的。
“啊,我心情确实不错。”
笑意更藏不住了。
瞧着似乎不打算多言。
夏芷歆也就没有追问。
只道:“倒是难得。”
别看裴相整日笑盈盈的,自夏芷歆与他相识至今都感觉他的笑隔着一层,似乎在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之下压着许多旁人所不知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真。
尽管心情不错,将夏芷歆送到勇诚侯府大门口,裴誉还是收了散漫神情有些认真地嘱咐她:“朝阳,本相知晓此番有人欲要杀你你心中有怒,可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眼下人已拿到诏狱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你就先安心在府中将身体养好再言其他。”
他说得认真,夏芷歆自也回得不敷衍:“我知道,多谢。”
“你经常往东宫去,接下来直至中秋宫宴我都会闭门不出安心在府中休养,太子殿下那边便劳你多加照看了。因着我昨夜遇刺受伤,太子殿下多有忧心,今日晨起我瞧着他状态就不怎么好。太子殿下本就身中……身子不好,还是得仔细着些莫要大意。”
“便是你不说本相也会盯着,你就放心吧。”
裴誉看着夏芷歆进侯府就离开。
他刚离开,夏长风就出现在侯府门口。
他是乘坐马车出行,不过许是怕马蹄声惊动他人,他在距离侯府不远处的巷口就下了马车步行。
看着夏芷歆和裴誉都走了他才露面。
突然脚步顿住:“出来吧。”
周围没有动静,静悄悄一片。
夏长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拧眉,声音微厉:“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出来!”
旁边的墙上跃下一人,手握折扇。
折扇半遮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