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是侯府的当家夫人,这个家还得靠你来操持啊,若您一味躲着避着,这个家迟早要出大乱子。您若是、您若是觉得有愧于大姑娘无颜面对她,往后多多你补大姑娘就是了。”
“夫人,大局为重啊。”
在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申氏终于软了态度。
是软了态度,又何尝不是在等这个台阶下。
诚如嬷嬷所言,她都能看明白的东西,申氏又岂会看不明白。就算更深层的东西她看不明白,丈夫对她渐变的耐心和态度她也能看明白。
能守住丈夫这么多年将心思只放在她一人身上,还能将子女教养得个个出众,申氏从来都不是一个蠢人。
小佛堂外某个角落,方才在里面伺候申氏的嬷嬷对一人行礼:“二公子,您交代的事老奴都办妥了,夫人应该很快就会走出小佛堂。”
“嗯,你做得很好,照顾好母亲,她若要去见歆歆,立刻来报我。”
“哐嘡——”
“姑娘,没事吧?没伤着吧?”
杏花苑,夏芷歆看着摔碎在地的药碗,怔了怔。
“……没事,我没受伤,就是有点烫,没拿稳。”
其实不烫,就是莫名没拿稳摔碎了碗。
“烫就晾晾再喝呀,姑娘您平日也不是这么急躁的性子,今日怎这般着急呢。身体得慢慢养,您不能着急的。”
如简阻止了夏芷歆要蹲下收拾药碗碎片的举动,她自己来,“姑娘坐着,奴婢来就好。药都洒了,奴婢再去煎一碗,今日天气不错,姑娘去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等一会儿。荏苒,你将姑娘的椅子和毯子搬去院子里,照看好姑娘。”
荏苒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大有我还需要你教的意味在里头。
夏芷歆看着她们,无奈地笑了笑。
然尽管笑着,她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恍惚感却并未完全消失,总感觉有哪里不大得劲。
却不知此时的东宫,萧旭尧正在忍受毒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