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然似乎不解。
周驯不觉得萧旭然没听懂，他确实不喜欢周家辅佐的承王太过精明，这样不利于他们拿捏，但他也清楚承王没那么笨。他们周家可不会辅佐一个愚蠢扶不上墙的皇子。
萧旭然既然想装傻便容他装，他倒要看他能装到几时。
“陛下如今不过四十有五，正值壮年，又因自小习武身子骨比之寻常武将也不差，此时若有皇子势力威望过大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殿下觉得陛下会作何感想？今日外面都在传太子身子变差实是中了‘落殇’之毒，‘落殇’乃皇室封禁已久的秘毒，殿下觉得什么样的人能拿到它？”
萧旭然沉默了。
面部紧绷。
周驯继续道：“且不说极少有人能接触到封禁已久的皇室秘毒，便是当真将此毒拿到手，想要将其顺利下到太子身上又谈何容易？早年的太子无论武功还是心性都非常人，身边又有一群能人守护，别说给太子下毒，只要对太子动一点别的心思，尚未近他的身怕是就已经横尸当场。”
不是极为亲近让太子不设防的人，根本做不到给太子下毒。
大家都听懂了周驯的言下之意。
萧旭然怎么想的不清楚，一旁的周家两兄弟却听得心惊。
周星熠：“祖父您的意思是，给太子下毒的人是陛……”
“我可没这么说。”周驯抬眼打断他。
“太子中毒的消息是今日方传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即便是真，也一定就是五年前太子全盛时期中的毒，许是有人在这五年间趁着太子体弱疏于防备下毒手也未可知。真相究竟如何，暂还不能下定论。”
“中毒一事不管真假，太子能容许此事传开，若真是中毒，太子十有八九是已经找到了解毒之法，不然以太子的谨慎断不会容许此事传出去一个字，不管愿不愿意，老夫都不得不承认太子是个心有黎民的合格储君，如今他国作观望状不敢轻易犯大燕朝疆土都是因着太子早年征战沙场带来的威慑。一旦太子中毒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开，边疆必乱，若无不能万全，太子不会容许这般不利的消息传扬开来。”
“现在我们就只能盼着是老夫多想了，太子中毒只是谣传，或者太子中毒为真但并未寻到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