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吗?负我的是你,对不起我的是你,到头来要杀我的也是你。萧旭谦,人怎么能狠心绝情成你这样呢?”
被她眼神慑住,也可能是被她说得更心虚,萧旭谦有点不敢看她:“我、不是我要杀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才……再说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又何必一直抓着不放!”
说到最后他像是找到了自欺欺人的理由说服自己,找回了点底气。
“你这是不否认我遇刺的事是你所为了?”
“我否认有什么用,诏狱是陆凛的地盘,谁人不知陆凛审讯人的手段,那些暗卫即便受过严厉的训练,一连几天被陆凛拉出来亲自审,总有人挨不住将我供出。”
倒还不算太蠢。
不过萧旭谦确实从来就不是什么蠢笨的人,不然她当年也不会瞧上他。上辈子萧旭谦当真对夏欢言的心机和狠毒一无所知吗?未必,不过是出于对夏欢言的偏爱假装不知罢了。
“他们招供了又如何?刺杀证实是我所为又如何?别说那时太子车架里坐的是你,便是坐着太子皇兄本人,只要人未死,父皇就不会真要我的命。闹到最后我无非是受点责罚丢点脸,最近我受的责罚丢的脸还少吗?多一点也不多。”
他越说越嚣张得意。
殊不知落在夏芷歆眼中就是自欺欺人的虚张声势。
“是吗?”
夏芷歆坐在那里,伸手碰了碰手边的灯笼,端眸扫他:“你当真觉得你这次能好好的走出诏狱?”
“自然……”
“若当真坚信此番你会无事,你又在不安什么?”
萧旭谦没接话。
只是睁大眼睛瞪着夏芷歆。
无能狂怒。
“虽说一旦入诏狱,无论此前是何身份都一视同仁没有谁能特殊,可你终究是中宫嫡出的皇子,你母后尚在位,你兄长正得势,你外家周家也正得圣宠,按理说便是看在他们的面上,执掌诏狱的陆大人也该给你一些关照。然而你看看你自进诏狱后,可有得到半点关照?”
“每日重刑,这可不是一个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