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
王凯道：“业主方那边首先付款不及时，进度批了却迟迟不给钱，有的项目结算的时候困难重重，导致无法顺利拿到结算款。而且，现在的政策是保证农民工工资不拖欠。这些人啊，动不动就去投诉，去市政大厅投诉，打市长热线，在国务院小程序上，国外的呢，动不动就去大使馆投诉，大使馆再去找国资委。一投诉我们就要接受调查，要求尽快解决。但是，哪这么容易啊。”
唐颖道：“所以这和统计有什么关系？”
王凯压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职工啊，除了那些新进场的，稍微不如意了就辞职，那些老人啊，上有老小有小，不敢轻易辞职，就算拖着不发，他们也不敢像农民工那样去闹。所以可以不用处理的。”
唐颖盯着王凯，一言不发。
王凯被盯得有些发毛，又道：“您也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你可以看看各分公司的财务账面，盈利的并不多。职工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
唐颖笑了：“那你是不是觉得，要陆子墨亲自和你说，你才愿意？”
王凯连忙摆了摆手：“夫人，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做这一件事实在是毫无意义。统计出来也不能解决。”
“不做怎么知道解决不了。”唐颖道。
王凯犹豫了下，“那，好吧。”
“等等。”唐颖喊住了王凯，“梁金的死，你知道多少？”
王凯打了一个寒颤：“我不敢说，听说那职工怨念太大，谁说了这事，晚上肯定会看到他。其实，大致的事情经过你也知道，就不要问我了。”
“我是说，他生前，还有那职工生前，就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
“这个。”王凯思索了片刻，“那职工找过他一次，听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严重的争吵。哦，对了，有人说，梁金说过一句话，还纹身呢，知道潮流。有钱纹身，怎么没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