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是一片黑暗。
但这样的黑暗对于凌峰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他想,他还是能够看得很清楚。
比如他就清楚地看到了缩在房间角落里的六个女孩儿。
这些女孩儿都没有穿衣服,不过身上脸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四名长发的女孩儿头发更是已经打绺,看着乱糟糟的。
她们的年纪应该都不大,即使已经脏得不像样子,连皮肤本色都看不出来,也能通过一些细节确定她们的大概年龄。
每个女孩儿的脖子、双手上都锁着锁链,从脖颈上和手腕上的磨擦伤痕来看,估计她们已经被锁在这里至少一个月了。
地上是已将漏棉花的被褥,凹凸不平的不锈钢饭碗,旁边还有一个水桶。
另外一个角落,大概是充当厕所的功能,只是这地方看上去不是经常清扫的样子。
没有通风没有光亮的房间里,散发着不可避免的恶臭。
几个女孩儿看不到凌峰,只能通过大门的开启和陌生的呼吸确定有人来了。
她们挨挨挤挤的蜷缩在一起,有两个女孩儿在不停地尖叫,眼睛在黑暗里折射着些微的光芒,看上去如同疯癫。
凌峰看了一会儿室内的情况。
什么都没说。
又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锁上那扇门。
离开逼仄潮湿黑暗的地下室,纵然情绪稳定如凌峰,还是有些愤怒,同时,新鲜空气灌满肺部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从会所出来,再看一眼阳光,不知道为什么,凌峰觉得有点想笑。
看来那些人死的不亏啊。
一个连死后都要凭借着自己的身体本能意识去找那些被关在地下室里的小女孩儿的败类,死得真是不冤了。
凌峰甚至还有一些后悔,当时他的手段是不是有点过于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