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祖宗哟,李大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啊,这要是让他们这些官儿看见了,不得活吃了他。”余忠赶忙往下冲,一边跑一边给李叙白使眼色,眼睛都要抽筋儿,可李叙白愣是没瞧见。
余忠又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李叙白走近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哟呵,诸位大人跪着呢?跪的可好?”李叙白吊儿郎当的走到众人跟前。
看到李叙白不但敢露面,还敢当众嘲讽他们,顿时怒目相视,更有两个耐不住性子的,直接就跳了起来。
李叙白斜着眼看着跳起来的那两个人,他并不认识他们,不知姓甚名谁也不知是哪个衙门的,但看那俩人的年纪,应当也不会是什么高官,他一脸严肃的指了指地面:“嘿,你们俩怎么站起来了,不是要跪求官家严惩我吗,你们俩站起来算什么?欺君?”
两个人显然战斗经验不足,听到李叙白这恐吓的话,吓得愣是一句话都还没说,便“噗通”一声又跪了回去。
罗勋崇见状,张了张嘴,犹豫了一瞬。
前些日子,罗崇勋舍命弹劾了顾清执,将他落下了马,原以为那次辅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从此便一步登天了,谁曾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文太后的确是跟官家提了此事,可官家虽然没有一口拒绝,却用待首辅有了合适的人选后,再一并任命这样的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罗崇勋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
首辅的人选遥遥无期,他这个次辅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御史台里大半都曾经是顾清执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的教诲。
罗崇勋弹劾了顾清执,间接导致了顾清执的自尽,顾家的败落,御史台的御史们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这些日子他过的憋屈极了。
上值没有差事,下值没人搭理,同僚们有个什么婚丧嫁娶之事,也都默契的无视了他的存在。
他问起来时,同僚就皮笑肉不笑的打个哈哈,什么罗大人贵人事忙,什么下官高攀不上罗大人。
呸,不就是看他没当上次辅,又得罪了官家,做了冷板凳吗?
今日到文德殿前请命,罗崇勋本是不想掺和的,可是转念一想,文太后和官家不睦已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