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是见过大风浪的,情绪稳定得很,我看倒是你比百姓恐慌的厉害,怎么,你着急出城跟小寡妇幽会?”
“你,你,你简直粗鄙不堪!”
“李叙白,自大虞开国以来,就从未有过宵禁,骤然宵禁,坏了祖宗规矩啊!”
“怎么,你这么听祖宗的话,你家祖宗昨天晚上喊你下去陪他,你咋不照办呢?”
“李叙白,你,你胡言乱语!简直不知所谓!”
“李大人,你所说的这些,与你的无法无天的作为又有何干?”崔吉听不下去了,让李叙白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他们有理也要变成没理了,他越众而出,怒目相视:“李大人,抓贼补盗于民何干?你如此肆意妄为,扰乱民生,这是亡国之相!你就是亡国的罪人!”
“”李叙白无语望天,这崔吉是读书读傻了吗?
他走远了几步,退出混乱的战局,偏着头看着崔吉:“崔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吗?”
“自然。”崔吉傲然道。
“昨夜之前的汴梁城,可称得上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李叙白问道。
崔吉犹豫了一瞬:“勉强算是。”
这个回答还算中肯,李叙白微微点头:“那昨夜之后呢?崔大人该不会以为汴梁城的百姓都瞎了吧?都看不见武德司衙署的那场火吗?既然看到了,那他们会不会想,歹徒昨夜敢在武德司衙署里放火,那今夜会不会就到自己家来杀人?明夜会不会去别人家里抢银子?崔大人,长此以往,汴梁城还是汴梁城吗?州桥的夜市还能繁盛如昔吗?你崔大人晚上,还敢让自家的娘子带着孩子出门吗?”
“”崔吉愣住了,这一叠声的诘问逼得他脸色发白,一时间无言以对。
吕云亭轻咳了一声,站了出来:“李大人此言差矣,只是缉捕区区一个盗贼,便关闭了汴梁城的四门,惊扰百姓,动摇朝纲,这是自毁国本根基之举!李大人,你该去台狱好好自省!”
“国本,根基?”李叙白突然不想给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学究们面子了,不想和他们插科打诨了,想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什么是国本,什么是根基?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