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你不用瞎琢磨了,你已经露馅儿了,装疯卖傻也躲不过去了。”不等疯子开口说什么,李叙白边先发制人,彻底断了疯子的后路。
听到这话,那疯子慢慢的抬起了头,满脸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常年没有正常开口说话,声音生硬而沙哑,欲哭无泪道:“小郎君,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李叙白都气笑了:“老头儿,你讲不讲理啊,分明是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倒打一耙,说我害你呢?”
疯子站了起来,恨得咬牙切齿的:“救我?”他又哭又笑:“小郎君,我在崖底待得好好的,虽然活不好,但也死不了,你多此一举把我带了出来,这就是在要我的命!”
“那你可以走啊,我不害你,你也别连累我。”李叙白痛痛快快的拉开了门,指着门外道。
“”疯子愣住了。
午后的阳光炙热而明亮,洒落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那些阴暗的,潮湿的,见不得人的地方,都明晃晃的晾在了阳光里。
一切都一览无余,无处可逃。
疯子试探着走出了屋子,一步迈出了门槛,站到了院子里,转头看到李叙白二人一动不动,果然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他大喜过望,拔腿就往外走。
“二哥,不拦住他吗?”李叙璋不明就里的低声问道。
“不用,他自己会回来的。”李叙白胸有成竹的低语。
果然,疯子刚走出去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转身飞奔回屋,老神在在的往炕上盘腿一坐
“二哥,你真是神了啊,你怎么知道他会自己回来?”李叙璋笑了。
李叙白微微挑眉:“他一没户籍二没路引,出去不是别汴梁府抓,就是被巡检司抓,说不定还会被武德司抓,哪一种都比留在咱们家要惨。”
疯子一脸懵然:“小郎君狡猾的很!”
李叙白得意洋洋的一笑:“既然你清醒了,那就不好在我家白吃白住了吧,还有之前的药费,你也得赔给我了吧?”
“”疯子错了错牙:“小郎君想知道什么,问吧。”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叙白问道。
疯子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