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上午的阳光很晒。
好消息：所有的舞者都在车内准备着，晒不到太阳。
坏消息：林导已经开始出汗了。
封路第三天。
片头这场歌舞片，林储言已经拍了很多很多条了。
这场戏的每一个镜头的运动，他都和sand的摄影团队沟通过；每一位舞者的服装和动作要领，也都和艺术指导讨论过无数遍。
但问题还是一直在出现。
如果非要较真的话……每一条他都能看出瑕疵来。
不过，他面上还是一脸淡然：“咔，休息五分钟，再来一条。”
sand老师反正已经麻木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导演什么标准。
此刻忍不住发问：“林导，前面拍的那些，有你满意的么？”
“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以及，想知道标准。”
“sand，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桑德老师略加思索：“……拍，拍100条？”
“没错。”林储言笑了笑，“sand，华国有个成语，叫做‘熟能生巧’，第一百条是不是最好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它绝对比第一条要好。”
林储言拍了拍sand肩膀：“说破天，我们也只有3天，3天结束，我会在其中挑出最满意的交给后期处理。”
sand挑了挑眉：“vning ger frdighet！trning ger resultat！alla brjar som nybrjare！”
林储言：“……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这是瑞典语，这三句话的意思和你说的成语意思好像都差不多：练习带来熟练、训练产生结果、所有人都是从新手开始的！”
林储言也笑：“sand，你看，有些文化是殊途同归的，一切都指向了正确的方向，你还质疑100条么？”
sand看了看手表，五分钟休息时间貌似差不多了：“导演，继续下一条吧！”
……
“摄影准备！开始！”
镜头下移，推进。
黄裙子黑人小妞开唱，推开车门，下车，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