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因为这句话气了两小时没搭理他。
但是她也只舍得两小时而已。
癌细胞脑转移之后的速度发展的很迅速,傅漳南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起初他还可以去接送许洛放学,可两个月之后,他已经很难再出门了。
傅如甯就陪着他在家里转悠,检查家里有什么东西是坏的,从电路到网络,最后那个被朵朵玩坏的机器狗都被他修好了。
盛州市进入盛夏,那么明媚的艳阳天,明明不是离别的季节。
傅家院子里的树木枝繁叶茂,满眼绿意,明明一切都还是那么生机盎然。
萧景庭来傅家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勤,大家都默认了他的存在。
最近十来天,萧景庭都是睡在傅漳南的房间里。
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懂。
傅如甯好几次说她也要跟爸爸睡,结果被傅漳南赶出去,他说两个大老爷们睡已经很挤了,容不下第三个人。
她知道爸爸是心疼她,不想她白天黑夜都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哪怕她已经装的很好了。
傅如甯每天晚上抱着枕头过去,帮两人铺床,陪看电视,到了睡觉的时间点,她一准又会被抱着枕头赶出来。
晚上,她就用手机和萧景庭通消息,从他那边打探爸爸的情况。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离婚之后没有和萧景庭恶语相向,没和他闹得很难看。
至少现在爸爸儿女双全, 并且每天都有人陪着,还有个可爱懂事的孙女。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爱就是纽带。
盛夏的一场雨绵延了好长时间,盛州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潮湿。
家里的除湿器开了好多个,日夜连续工作。
可终日不见太阳,总让人心情郁结。
入了夜,傅如甯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时不时地看时间。
萧景庭今天跟她说会晚到家一会儿,她不好去催他,却又希望他快点回来。
傅缙北最近也不怎么出门,平日里他总有很多酒肉朋友的交际,最近谁找他都找不出去。
他在傅如甯身边坐下,拿起她削了一半的苹果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