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程时知道这家伙不但门儿清,而且蔫儿坏。
比如这对活宝挨打的事,于大东就会记在刘杰头上,不会迁怒于程时。
可是碰到讨厌的人,于大东专门干往人家啤酒瓶里尿尿,白粥里吐痰这种阴损事。
于大东“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说:“我是纺织厂的职工。我们纺织机都坏了,停工十几天了。问遍了整个向东市,包括机械厂,没人能修。请原厂家来,原厂家爱理不理,说半年后才有空。而且他们两年前才修过。我们怀疑他们故意装了容易坏的零件。”
程时一脸疑惑:“你不是个木工吗?怎么又是纺织厂的职工?”
当初于大东南下后找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在建筑工地做木质模板和门,后来包工程赚了钱又开了自己的家具厂。
于大东瞪着程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木工了?你怎么知道的?”
程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你手指上有刨子造成的伤痕,所以我猜的。”
这么说,于大东当年是在纺织厂下岗了再南下的。
我问他原来在向东市是干什么的,他还说自己是木工。
于大东看了看手背上那成宽条状的伤痕:也是这伤痕跟别的是不一样。擦伤没那么深,刀口又没那么宽。
他打消了疑惑,对程时说:“我们纺织厂几百号人,都等着开锅。听说你有这个本事,所以想请你帮忙修修。可是我们付不起太多的钱”
听说程时收汽车厂的零件费,都是几万几万的。
纺织厂比汽车厂穷,所以他只能用打架这个法子,逼着程时去。
程时:“我要去看看,才知道是什么问题。不能保证一定能修好。”
于大东喜出望外,忙说:“我有三轮车,拉你去。保证你比坐皇冠车还舒服。”
程时哭笑不得:“大可不必,我骑自行车还更快。”
纺织厂离机械厂四站路,程时比于大东先到。
因为于大东跟厂长拍了胸脯,今天下午一定会把程时带回来。
所以厂长他们这会儿在厂门口翘首以盼。
这个面色红润,梳着短发的中年妇女是向东市国有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