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苍白的裂痕,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妻子颈间被掐出的淤痕。
\"黄恰恰\"他沙哑的呼唤消散在空荡的卧室里。
此时此刻,黄恰恰这个名字像根淬毒的针,每念一次都要绞碎心肺。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他上次收到黄恰恰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七十二小时。
\"金细行!\"他抓起手机拨通号码,声音里裹着冰碴,\"定位微生子卿的私人别墅每一个角落,十分钟后我要看到所有监控死角。上我们的人做好准备!\"
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显然金细行也刚从梦中惊醒:
\"万里扶光,你冷静点,现在没人支持我们,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
\"我再说一遍,定位微生子卿的别墅。\"
万里扶光打断他,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镜中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如果十分钟后我没收到详细资料,我立刻断掉小绿豆的通路。\"
他挂断电话,拉开衣柜时衣架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黑色衬衫的第三颗纽扣在指尖崩断,他浑然不觉,任由领口大开着露出苍白的锁骨。
当他驱车冲下盘山公路时,车载广播正播报着暴雨橙色预警。
微生子卿的别墅在暴雨中像座哥特式陵墓。
万里扶光撞开虚掩的雕花铁门时,雨水混着泥点溅上定制皮鞋。
玄关处散落着女人的珍珠发卡,正是黄恰恰最爱的小猪款式。
这个发卡还是万里扶光亲手替黄恰恰做的!
\"微生子卿!\"万里扶光的怒吼惊起檐下避雨的夜枭。
二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微生子卿慵懒的笑声:
\"哦,来得真巧,我刚给黄恰恰上完课。\"
“一晚上,她哭的厉害!我好容易哄好,你来了!”
万里扶光冲上旋转楼梯的瞬间,心脏几乎停跳。
微生子卿倚在卧室的门框上,丝绸睡袍松垮地挂在肩头,颈侧清晰可见三道抓痕。
微生子卿染着烟灰色的头发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