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书包带加快脚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响动。
转身时,看见穿黑雨衣的男人站在阴影里,手电筒光束扫过她的胸口。
“小妹妹,这么晚了……”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黄恰恰的后背撞上砖墙。
黄恰恰摸向口袋里晨止行给的防狼哨,却被男人突然掐住手腕。
挣扎间书包滑落,蝴蝶发卡滚进积水潭。
“住手!”
晨止行的怒吼从巷口炸开。
他抄起路边的铁棍冲过来,校服裤脚溅满泥浆。
铁棍砸在男人背上的闷响混着雨声,黄恰恰看见晨止行额头的汗珠顺着下巴滚落,滴在她染血的白球鞋上。
男人咒骂着掏出弹簧刀,寒光划破雨幕的瞬间,晨止行猛地将黄恰恰推进垃圾箱后的空隙。
刀刃擦过他右臂,鲜血在蓝白校服上晕开暗红色的花。
黄恰恰的尖叫被雷声吞没,她摸到晨止行颤抖的手,指尖还攥着那枚沾满泥点的蝴蝶发卡。
救护车的蓝光刺破雨幕时,黄恰恰攥着晨止行的衣角。
他右肩缠着绷带,左掌心被发卡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
“哥哥,哥哥,哥哥,疼吗?”
黄恰恰抽噎着问。
晨止行扯出牵强的笑:
“没事,这样就不会忘了要保护你。”
三个月后,黄恰恰在晨止行家阳台晾衣服,看见他赤裸的后背。
新结的疤痕从右肩蜿蜒至后腰,像道触目惊心的蜈蚣。
晨止行突然转身,她慌忙低头,却看见他左手虎口处的蝴蝶纹身——正是那枚发卡的轮廓。
“恰恰”晨止行扣上衬衫纽扣,
“有些事,我得告诉你。”
黄恰恰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骚动。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过蕾丝窗帘,在胡桃木书桌上投下斑驳光斑。
黄恰恰的蝴蝶发卡静静躺在玻璃罐里,折射出细碎的虹彩。
微生子卿倚在四柱床边,指尖反复摩挲着相框边缘——里面是晨止行十三岁时的照片,他笑得像只炸毛的猫,怀里抱着吓得簌簌发抖的黄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