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之困,不期而遇,促成了一场看似各取所需的联姻。
但现在谢琰醒了,这场联姻便不再平衡,谢琰是她纵是拼命踮起脚高嫁也攀不上的。
因此,长公主和谢琰的态度,她能理解。
但她决不能被休,她害怕再回伯府那个深渊,害怕离开谢府王国舅会寻她仇。
府外的世界,她无依无靠,什么都怕。
宋芸昕心里虚,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低声道:
“夫妻婚后三年无子,丈夫方可休妻,我与世子成婚两年十一个月零二十日,严格而论还不足三年,世子不可休妻。”
长公主和谢琰的眸光同时一暗。
谢琰气得快步冲过来,紧紧抿着薄唇。
宋芸昕微微缩了缩身子,眼睛微眯,生怕他会打她。
好在谢琰最终只是无可奈何地抬起的手臂,猛地一甩,那袖管里的风扇得宋芸昕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
算他,还有点底线。
“果然比传闻中的还不要脸!好啊!还剩十日是吧!”
“七月为大月,应是十一日。”
谢琰都给气笑了,对他穷追不舍的女子他见多了,如此死皮赖脸的不多。
“好!期限一到,你一分一秒也别想多待!”
此时,门外响起几声脚步,一个步伐稳健的,一个轻快如脱兔的,众人再次回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院中进来一个身着杏黄短襦绣着活泼小兔,下着翠绿百褶裙的小姑娘蹦跳着进了屋中,她身后跟着的中年男人紫袍绣麒麟,仪表堂堂,一身威严华贵。
“祖母!”
小姑娘欢快的扑到老夫人怀里,声音娇滴滴的叫着。
中年男子看着众人,沉沉叹了口气道:
“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返京,琰儿也奇迹般苏醒,还吵什么?”
“吾儿说得对,自打芸昕嫁进来,府中的喜事接二连三,芸昕是谢家的福星。今夜我们家人终于齐了,晚上到竹篁苑家宴,庆祝琰儿康复,也为你们接风洗尘,还有欠芸昕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