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收起图纸,面红耳赤羞愧道:“夫人恕罪,方才在下以世俗之见,轻视夫人了。”
梁掌柜忙带着宋芸昕在武馆走了一圈,细细介绍了武馆的经营情况。
宋芸昕只是觉得心间的石头越来越沉,这武馆当然不光是布局的问题。
作为武馆最重要的是武师,可这里的武师皆年过半百,纵是有几个年轻些的,不是少条胳膊,便是断了腿。实在难以让想来学武的学员信服,这从那惨淡的账目上便一目了然。
更难的是,既要振兴武馆,武师还一个也不能换。
她有些焦头烂额,加之昨夜因为临时抱佛脚,她看了一宿书,此刻只觉得身心困乏。
梁掌柜清理了一间二楼的厢房供她休息,她躺在罗汉床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已是日倾晖暖时。
她起身走到窗边,发现窗外是武馆后院的校练场,与前院的亭台楼阁不同,这里是一片开阔的黄土地。
想着出去透透气,宋芸昕便独自下楼来到了校场,刚走到那中间的空旷处。
就见听马蹄声由远及近,她闻声望去,才发现校场一角有一个马厩,此刻几个男子骑着马从马厩出来。
这是来了骑马的客人了?
担心妨碍他们,宋芸昕立刻朝外围走去,却听见背后男子的声音传来。
“临安,武馆这是是请了女武师?”
临安?
宋芸昕脚步一顿,忍不住好奇地回头望去,见骑马而来的几个男子当中,果然有一个身形挺拔如松,一袭玄色束口骑装,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长身玉立,眉深目阔,格外突出,正是她那位夫君谢琰。
就在她愣神的间隙,那几人已经骑着马来到了她身旁,谢琰跨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朝她看来。
“世子。”
宋芸昕微微福身。
谢琰凤眸微眯,瞥她一眼,嘴角歪向一边讽笑,对身旁的几人道:“什么武师,就是个洒扫的丫头。”
宋芸昕自知谢琰是嫌她丢人,便低头行礼后,匆匆朝校场外走去。
却听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炸雷一般,一股强风从背后袭来,将她头上的帷帽吹落,她惊慌的回头,只见一骑裹挟着滚滚烟尘,如离弦之箭的马匹直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