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方才在青松堂里发生的那一幕,秦氏眉头微皱,这好命的世子夫人也就还剩八天当了。
她还想着趁着国公爷和长公主回京、世子又醒了,上门巴结巴结呢,可这宋芸昕竟这样不争气,空有一副好皮囊,竟根本拿不住男人的心。
枉费她悉心教导培育十几年,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正心如乱麻,领她进府的小厮,低声道:“伯夫人,宋姑娘,老夫人有请。”
秦氏立刻整理整理脸上的表情,她正了正衣冠,面上堆起阿谀的笑脸,款步走进青松堂内。
见到来人,宋芸昕瞳孔微缩,只觉得手心一阵发寒。
千般心绪忽然涌上心头,分不清是激动兴奋,还是惶恐不安。
她嫁人的这三年,娘家人从未出现过,她也曾往家里去过几封信却都没得到回应。
她深知伯府是想彻底与她撇清关系的,她得罪了王国舅,就算嫁到国公府,夫君是植物人,定是毫无地位可言,伯府对她已弃之敝履。
可是如今,得知谢琰醒了,她的母亲立刻带着妹妹登门了。
“谢老夫人,我们府中近来新得了一方清凉解暑的珍贵香膏,特来拜访,愿同您一起品鉴。”
秦氏笑着冲身后的丫鬟点头,丫鬟捧上了一个檀木香盒。
堂上的老夫人面容淡淡,看不出情绪,只是微微颔首。
那秦氏的目光立刻扫向左侧坐这的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心中自然知道那便是谢琰的母亲,大殷的长公主殿下。
她的唇角立刻扬起夸张而谄媚的笑,眼中闪着光芒看着长公主,开口道:“这位仪态典雅,神韵天成的夫人,定就是亲家母了吧?”
谁知,那句“亲家母”可是引爆了本就一肚子火的长公主了,她本还在想这位这么会说话的妇人会是谁,没料到竟是那落魄伯府来的,顿时,脸色一变,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摆放的青花瓷瓶,狠狠摔在地上。
“攀亲带故前也请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量!我们琰儿八日后便会休妻,叫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赶紧收拾好东西!”
说完,她涨红了脸,起身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