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那匆忙的身影,心中咯噔一下,为何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加快脚步走进寝室之内,就见府医和齐嬷嬷围着拔步床站着,谢琰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去。
府医朝他行礼后,面露愁容:“夫人,这病乃是落水后湿寒入体,又兼着长跪不起,致使气血不畅,元气大伤。如今脉象虚弱,老夫已开了方子调养,膝盖的伤也需每日上药,不然恐留后症。”
谢琰低头看着床双目紧闭上面无血色的少女,心中莫名涌出难抑的情绪,是愤怒吗?他分不清,这感觉令他唯有握紧拳头才能稍有缓解。
目光缓缓向下,又见她素白的襦裙上,膝盖处沾着刺目的血迹,他顿时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猛地在床边坐下,伸手掀起她裙摆,露出那肤如凝脂的小腿,只见粉嫩娇柔的膝盖处已破皮磨损,殷红的血迹与周围洁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他想要伸手去碰,却又怕弄疼了她。
只能皱着眉,将伸出手掌在空中紧握成拳头。
长公主也围上前来见到宋芸昕伤成那样,顿时面色一凝,满腔愧疚难耐,语气也带着责怪道:
“谁罚她跪这么久!”
长公主撇着嘴,目光不敢再看那红肿的膝盖。
齐嬷嬷冷眼默默望向床边的谢琰,谢琰眸子微睁,半是惊讶半是怒气:“我叫她回宜兰居!何时让她跪了!定是她犯了错自愧难当,才长跪不起!”
他说罚她跪祠堂只是吓唬她,就是见她一身湿透,想让她赶紧回宜兰居歇着!她怎么还回宜兰居跪在上了?
长公主眯着眼睛,满脸愁容说道:“她犯什么错!那精忠刃是我不小心掉进池水里的!她自愧什么!”
谢琰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得望向床边的长公主:“是母亲做的?可母亲从不碰兵刃,怎么忽然要拿精忠刃?”
长公主眉头紧锁,双手不安地搓着,瞟了一眼昏迷的宋芸昕,又看了看谢琰那张冷冽入骨的脸,终是吞了口口水,开口道:
“我听说她那个武馆开业要跟你借精忠刃镇店,我就不想给她借,这才想着先拿走再说。”
谢琰听后双目立刻被怒火充斥,他胸脯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