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因为练琴偷懒,她被秦氏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的院子冻得只剩一口气吊着,美其名曰“净身精心”,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偷懒。
还有一次,她擅自婉拒了一位贵胄,被秦氏发现后,将她关进了满是老鼠和蟑螂的柴房,三天不给吃喝,那种恐惧和饥饿相互折磨的感觉,她至今难忘。
十几年来,她便是活在秦氏压迫之下,纵是对秦氏的打骂已经熟悉,却依旧会惶恐地瑟瑟发抖,她不知道秦氏要骂多久,或是何时骂到兴头上,又给她几个耳光。
屋外明明艳阳高照,宋芸昕却觉得自己依旧置身于那间黑暗潮湿的小柴房,她只祈祷着母亲快些消气。
秦氏骂了一通,喘了几口气,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猛喝了一口,却发现那水烫的得很,气得将那茶盏扔在地上,见宋芸昕吓得一缩,顿时想起自己那宝贝儿子在谢琰面前怕这是这般可怜无助。
秦氏小眼睛一瞪,一股怒气上头,抬手便朝她的脸颊扇去。
宋芸昕身体不敢动,双眼条件反射地紧紧闭了起来。
只听巨响,锁紧的房门好似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明晃晃的光线伴随着一阵热风扑面而来,秦氏的耳光终是没落下来,宋芸昕怯怯睁开双眼。
就见谢琰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的立在她面前,他的手紧紧攥着秦氏的手腕,冷峻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死死盯着秦氏,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房门被他踹倒了,夏日的阳光和热气瞬间涌进房内,房间里变得又亮又热。
啊,是他带来了,强势又温暖的光。
宋芸昕痴痴望着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侧面利索流畅的下颌线,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恶劣。
“这里是谢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谢琰脸色很阴沉至极,愤怒的声音都在发抖。
秦氏因为手被他钳着,正满脸的痛苦,身体也在不自主扭动,她脸色苍白的望着如猛虎一般的男人,心中也顿生恐惧:“世子世子误会”
“误会?那假怀孕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