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将他安置在床上,她刚欲去叫府医来,谢曜却轻咳两声,又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他蹙着眉,手按太阳穴,声音颤抖:“咳咳我这几日每日醒来,都脑袋混沌,只记得要寻她,已茶饭不思多日,吓到嫂嫂了咳咳”
宋芸昕望着他这副模样,心有不忍,只感叹为何有这么多人为情所困。
“四叔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她刚说完,就见谢曜眸光一淡,如视珍宝般的捧起床头那已经干枯的一朵合欢花。
“咳咳这是寻春送我的我看到这花就好像看到她,只是这花枯萎了,送花之人也不知所踪”
宋芸昕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的谢曜,心头一酸,弯腰哄他道:“这花我院子里还有许多,四叔若是想寻春了。”
话在嘴边,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哪有嫂嫂叫小叔去自己院中的,秀眉微蹙,欲说又止,却见谢曜蜷缩在床角,清澈的眸子满是泪珠,手里小心翼翼捧着那干花,那副令人心痛的样子让她立刻想到了方才站在街市痛哭的自己,她终是心中一软,眸光温和对他道:“可随时去我院中看花。”
谢曜冷白的脸颊漾起感激的苦笑,谁见了都会被这“痴情”和“可怜”动容。
只是在宋芸昕的身影刚走出房门,那刚才还哭得伤心欲绝的男子瞬间面色平静如水,他缓缓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走到窗边望着走远的那个背影,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窗棂,深眸阴鹜,嘴角带出一丝乖戾的弧度。
谢琰满头大汗冲到宜兰居,齐嬷嬷说宋芸昕并未回来,顿时,脑中一片轰鸣,她不会真找不到回府的路?
他一刻不敢停,拔腿往府门跑去,却半途遇到了同样急急忙忙的常宁。
“世子!您回来了!我还到处找您!”
常宁摸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前胸,如释重负般。
谢琰却丝毫没有放松,拧着眉,急切地问道:“看到宋芸昕了吗?”
常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挠挠后脑勺道:“夫人已经回府了啊,我看着她和小四爷一起进的府门,这会儿定是已在宜兰居了。”
谢琰紧张的眸光顿时一凝,他下意识抿了抿薄唇,浑身的力气好似又被人抽空了,他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