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心爱的人并不是他谢琰,他也不该将她一个女子弃置于人多杂乱的夜市,他被愧疚折磨了一宿,今日本想来看看她,结果却听到这番话。
所以,同心结是哄他动情的道具、眼泪是惹他怜惜的伎俩,反正她经验丰富,对付男人自有一套。
她竟还想趁着丽山避暑勾引他,甚至当众大放厥词,好似他谢琰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谢琰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凸起,他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愤怒。
院内的长公主听了宋芸昕的那番话,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美人,脸色大变,一双得意的眸子立刻被愁容掩盖。
宋芸昕说得没错,琰儿血气方刚,日日与她共处一室,万一真着了她的道,就算那什么文韬武苑赔得血本无归,琰儿不同意和离该如何?
“所以,殿下不如让芸昕留在京都。”
宋芸昕小心翼翼地望着长公主,期待着她同意,这样她便不用去丽山,还能与那讨厌的谢琰避开一个月,安静地经营好文韬武苑,让沈将军的旧部能堂堂正正地自食其力。
长公主咬着牙,正犹豫,就听背后传来谢琰中气十足的声音。
“伴驾乃是圣意,你以为是我愿意带着你吗?”
宋芸昕抬头朝那来人望去,立刻回忆起昨日他那绝情的样子,心头依旧微微疼了疼,垂眸不去看他。
谢琰大步走了上前,嘴角噙着淡然的冷笑:“你若觉得就凭你,能撩拨到我,就尽管使上浑身解数,我定会将你那点傲气挫得一干二净,叫你体会什么叫,自取其辱。”
宋芸昕只感觉心中一颤,脸颊瞬间通红一片,怎么她用来唬弄长公主的话还被他听了去,谁想撩拔他了!她往后只会对他避之而不及!
谢临安就是大坏种!
“对!我儿子是京都第一玉郎!岂能看上你!”
长公主见儿子这般果决,心中顿时信心大增,她瞪着大眼睛冲张嬷嬷道:“你留下来教她礼仪规矩,不学好,这院子一步也不让出!”
说完,母子二人便走了。
徒留满脸苦涩的宋芸昕呆呆立在院中。
一旁的齐嬷嬷倒是呈现出了和主子全然不同的状态,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