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君胡乱从屋里拿着东西,往两人身上砸,“滚,滚。”
胡勇被砸了几下,怕了,拉着石庆红离开。
到了楼下,他立马换了副嘴脸,“石庆红,我信任你让你做媒,谁知道却是这样,今天的事情我会和我妈说的,你做好准备吧。”
石庆红急了,拉住胡勇,“小勇,你不能这样的。”
胡勇一甩手,石庆红摔了个屁股蹲,尾巴骨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她站也站不起来。
胡勇一家到底没有那么有能量,对舒家报复不成,便把所有火力对准石庆红。
胡勇他妈利用职务之便,将石庆红从原本的面包车间调到了发酵车间。
发酵车间不是什么轻省的活计,因为要保持发酵的条件,室内常年高温高湿,人待在里边受罪的很。
石庆红气不过,来舒家闹过几趟,被邻居叫了治安队归来,又泼了一身的冷水,又冷又吓,第二日躺在床上没起来,着凉了,终于消停没再来。
沈如君非常自责,她将这些天石庆红的骚扰归咎到了自己头上,而自责过头的后果则是见天的见不着人影,一天跑几趟媒婆家里,催着给介绍对象。
一时间,舒云恨嫁已经是全筒子楼里的共识了,路上遇到小孩,都得冷不丁来一句,“小云姐,你要结婚了吗?
舒云:……
她当然没有,很荣幸再次体会一把社会性死亡,让她的脸皮厚实了不少,微笑。
舒云与沈如君对待结婚近乎狂热的态度不同,她认为将相亲结婚视作为解决困境的唯一倚仗太过冒险和理想,不要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同一个篮子里,她试图从其他地方入手,寻找破题办法。
她乐观地想:办法总比困难多,所有解题路径都不会只有一种。
舒云泡了杯热牛奶,在热气蒸腾中发散思路,或许从源头入手会更好?
王金男是城南区有名的委员会小领导,一旦被他盯上就像湿手沾面粉,怎么甩也甩不掉,心眼小,难缠,报复心重是很多人心照不宣的想法。
他的家很容易打听清楚,舒云只是随口一问,有人便给她指了指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