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婢女是谁?妖妖娆娆、衣衫不整。”
“如二叔所言,长欢是楚大人送给我的婢女。”
王家二叔一把将茶桌上的茶具挥落在地,“你!大哥要在世知道,你结交权贵,媚上欺下,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必定依家法,废了你一身功夫。大哥啊,你在天之灵真是死不瞑目啊”说着就哀嚎起来。
明明是家族内斗,却给长欢戴了一顶帽子。
长欢要上前一步,却被莲子紧紧攥住肩膀,想想只好作罢。
只听着王家二叔感天动地地哭道:“大哥,是二弟不好,没有尽到养育教导之责,将来九泉之下,二弟愧于见您啊。”
长欢和莲子都有些傻眼,这王家二叔是唱戏的好料子啊。
没人搭台竟能自弹自唱,不知道真以为他如切肤之痛般的恨铁不成钢呢。
等他哭嚎累了,王樟延让十方把茶具打扫了,慢慢说道:“二叔,无论怎么说,我现在是残废,我爹也不会再活过来。”言外之意你再怎么假惺惺地,也没有任何用处。
王家二叔指着王樟延鼻子,恨恨说道:“你就这么沉迷女色,你真是鬼迷了心窍,王家百年的名声都在你手上毁了,王家百年的基业都从你这毁了啊”
王樟延有些头痛地扶额:“二叔哭累了吧,二叔不说我也明白,什么人、什么基业、什么名声我都不在乎。”
王家二叔被怼得脸色难看,只喃喃骂着:“红颜祸水,竖子小儿”
“对了,瞧我这脑袋,刚刚听说弟弟在天祥楼吃酒打了起来,二婶让您快些过去呢。”
直到他说完这话,门外王家二房的仆人匆匆跑进来,王家二叔一听立马就收了哭腔,起身往回赶。
王樟延目送他出门,“二叔,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