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嘲讽:“汪家哪还有什么清白?”
“侍中大人认罪,将剩余的赃物还回来,汪家的小辈还有活路。”
“若是拒不悔改,皇上会下旨灭掉几族就不清楚了”
汪自骞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恨恨道:“你是皇上的人?”
长欢但笑不语。
“我们汪家助他,登上皇位。他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你们汪家过河拆桥的事,你们手上沾染的血,还少吗?”
汪自骞眯起眼睛,他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虞家的那个女儿?”
不愧是浸入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他一下就猜出了长欢的真实身份。
他开始尝试着动摇长欢的决心。
“虞家当年都是谢家一手构陷的,与我们汪家可没有关系。”
“更何况,当年是高祖的意思,谁敢违抗?”
这话长欢听过无数遍了
是你们起了歹意,你们蓄意陷害,现在错往上位者身上一推就了事。
王樟延说得对,如今,她可以选择了
任他说再多,长欢也不为所动。
“冤有头,债有主。”
“什么理由我不在乎,我只看结局。”
“只要你活着一日,我就会盯着你一日,直到你身死魂消。”
长欢心里如是想。
汪自骞轻浮地笑了,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长欢毫不在意,逆着光大步离开。
他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从身后不断传开。
“一语成谶,一语成谶啊”
行至狱外,长欢心底的紧绷感才渐渐散去。
空地那头有个人,正在等她。
长欢走近,才看清来人。
有些奇怪他的来意,也许同为汪家人,此刻是一条战线吧。
汪非看到了长欢,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
他犹豫了一会才上前,交给长欢一包东西和一张便签。
长欢不明所以,在他歉疚的目光中接过来。
“剩下的银子应该在这,他们约好明夜子时从塘沽渡口出发。”
长欢疑道:“你为何不交给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