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上前一步,幽幽道:“还知道得如此详细。”
姜婆子见状一下愣在原地,糟了,中计了。
她一心想保下莞娘,也保住老太太,却忽略了基本的常识。
长欢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心中已有定论。
“所以是老太太毒害家公,误伤了王大人。”
长欢厉色道:“是与不是?”
姜婆子颤巍巍地抬头,还想再辩。
只听到隔壁声嘶力竭地吼道:“娘,女儿尽孝了”
那哭喊,似乎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姜婆子再也支撑不住,跪地磕头道:“是老太太授意,二房买的蛇毒,奴家买通侍女动的手脚。”
初雪在屏风后,早就写好了证词。
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姜婆子认命地认罪画押。
“县主,奴家都说了,莞娘,能放了她吗?”
长欢挥手,绿珠将这婆子提过去。
哪有什么血肉模糊的受刑场面。
莞娘和另一个侍女相对而坐。
耳朵里塞着棉花,一个嚎啕大哭,一个装死不语。
定睛一看,手里竟是个话本子。
姜婆子呆呆地看向长欢。
“那么看着本县主做什么?”
“本县主岂会是那草菅人命之人?”
身份不该是高人一等的凭证,
权势也不该喊打喊杀的理由。
长欢从头到尾,都是在寻找一个真相罢了。
待姜婆子反应过来,朝长欢跪下一拜。
长欢挥了挥手,“人看到了,绿珠将她绑下去吧。”
这个姜婆子不能一直扣在这,这事要寻个机会捅出来。
总要为王樟延讨回公道!
二房劳什子的官,也别想做了!
长欢在心底愤愤地想,转头就看到一个人立在那。
心里一沉,“你都听到了?”
王樟延垂眸站在那,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听到长欢的询问,淡淡地“嗯”了一声。
本以为是至亲相伴,反过来变成了虎狼环伺。
长欢刚踌躇着,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