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不动怒还好,一发作,就把姑爷给气走喽!
谢拥熙被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吓得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她气得眼里都涌上了泪花:“阿兄,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夫君呢?这事儿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凭什么这么羞辱他!”
谢纵微不屑于与蠢货多说,哪怕这个蠢货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谢拥熙,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谢纵微冷冷的眼风刮过她,谢拥熙不由得抱住自己的手臂,企图在飞快爬满周身的寒意中找到一丝安定与温暖,“在阿娘过寿之前,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说完,他转身,很快,那道颀长身影便消失在了月光下。
孟思雁人仍是怔愣的,直到屋里的人渐渐动了起来,她才如梦初醒般,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
谢拥熙不明白起先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么一团糟?
她红着眼睛看向老太君:“阿娘……”
老太君其实不大想去,她自觉今日做了糊涂事,毁了两个乖孙的生辰宴,一张老脸正挂不住,见女儿还对着自己哭哭啼啼,一副别人给了她委屈受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祖母,走吧。您平日习惯早睡,若是晚膳用得太迟,胃腹该难受了。”
谢均晏语气平和温柔,哄得老太君顿时忘了要骂糊涂女儿的事,笑呵呵地被两个乖孙孙搀扶着往长亭院走。
谢拥熙打小就是天之娇女,一路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遑论还是在丈夫和婆家表妹面前被自己的母亲和兄长毫不留情地驳斥了一番,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恨,见徐姑姑要来劝她,更不想听,愤愤地转身走了出去。
谢府外,一辆马车正停在那儿,谢拥熙心烦意乱,也没多想,直接上了马车。
意外发现丈夫和婆家表妹都在里边儿。
“夫君?你不骑马了么?”
……他被她的兄长狠狠羞辱了一番,结果她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他骑不骑马?
梁云贤闭了闭眼,头一次对妻子烂漫天真的性子生出不满,余光扫过安静垂首的表妹,他心里又生出几分怜意。
同是天涯沦落人,说的大抵就是此时的他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