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芬不是不想要聘礼,心里一直惦记着,只是太爷和里正在,她没那个胆子去。
“娘~六两六呢。”
“那死丫头不是个善茬,你别去她面前晃悠,娘再想想。”
六两六,在镇上做工,不吃不喝,五年才能赚那么多钱。
家里每年交税也要花出去不少钱。
谢大牛不去镇上做工,家里只能种点庄稼卖,她绣荷包打络子,一年只能赚几百文,存不了几个钱。
如今家里不养猪了,又少了一个收入来源。
李贵芬的眼睛滴溜转了一下,拍了拍谢大宝的后背:“去把你爹找回来,别提要聘礼的事,就说家里有活要他干。”
怕儿子不小心说漏嘴,再次叮嘱:“记住了,千万别提聘礼的事,要是说漏嘴让村里人知道,咱们要不回那钱,娘也不给你买肉买糖吃。”
一听到以后能买肉买糖吃,谢大宝连连点头:“娘,你放心,我绝对不说漏嘴,我去把爹叫回来。”
拿回聘礼,不仅能买肉买糖,还可以做新衣裳新鞋。
每年娘都会去镇上扯布给他做一身新衣裳和新鞋,自从那死丫头和谢家断亲后,爹娘天天在家里说亏了聘礼,去年都没给他做新衣裳。
跑到东边小路上,村口没有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又望向打谷场,他爹和裴庆,杨守财,正坐在石头墩上闲聊。
大喊了一声:“爹,娘让你回家,家里有活让你干。”
谢大牛坐在石头墩上没动,抽了一口旱烟,骂骂咧咧地回:“死婆娘,自己没手,娶她回来干什么的,让她自己干,还敢指使老子干活,欠收拾。”
男人都爱面子,那么大声喊他回去干活,不止身边两人听见了,两边住户也都听得清楚。
杨守财坐在他对面,望着远处走过来的谢大宝说道:“婆娘不能惯着,该打就要打,还指使上大老爷们干活了。”
他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主,谁敢指使他干活。
“大牛,你别回去,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来找你,分不清谁是家里的主,真该好好打一顿,让她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