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太阳正热,实在不好剥,几个人才停手。
“咋样,卖了多少钱?”
裴青生靠着驴车回:“三斤一文,药铺卖了三十文,剩下三袋人家不要,卖给了卖猪肉的,给了六文钱,一共三十六文。”
不是逢集的日子,肉市肉摊不多,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一个人要。
“那也不少了,你到旁边站着。”
谢茯抱起地上的麻皮,一摞一摞堆在车上。
“对了,后面我还想请婶子和嫂子们帮忙,太多了,我们俩忙不过来,还是四文五斤。”
裴青生在一旁帮忙:“我打听了一下,镇上三文五斤,还有一文两斤的,镇子往南去,那里有种苎麻大户。”
“我瞧有不少人去问三文五斤的,另一个人连问的人都没有,听路过的人说,那人每到剥麻的季节,到镇上忽悠,最后去的人还不少。”
“没办法呀,找不到活,只能去干,总不能白待着。”
这就是工钱越来越低的原因,你不干总有人干。
谢茯牵起驴绳,回头道。
“青生,你坐上来,我会驾驴车,让你看看我的驾驶技术。”
裴青生信任地坐上车,打趣道:“别把我摔着,摔着我可要赖着你了。”
“你不赖着我,我还赖着你呢,无师自通,我聪明吧。”
轻轻挥了一下鞭子,小毛驴走动起来。
很平稳。
“厉害,我娘子最厉害了。”
谢茯翘起嘴角:“马屁精。”
“你让我夸你,还骂我马屁精,成吧,我就是马屁精。”
瞥见李贵芬,裴青生立刻收起笑脸。
谢大牛也看到了他们,坐在屋檐下,那旱烟嘬得。
谢茯不明白,烟叶呛人的很,闻着刺鼻,怎么上了年纪的都喜欢抽这种汗烟。
从身边路过,衣服上都能沾上烟味。
两人驾着驴车,面无表情的从他家门前路过。
谢大宝不知去哪里玩,一路小跑回家。
“爹,我刚才听婶子们说,死丫头去镇上卖麻叶,今天请人掰麻,给了不少钱呢。”
他还是不甘心,推着他爹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