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尽然,据我所知,李元忠的岳父大人在京中还算低调,行事作风也没什么把柄可抓,我猜李元忠若处在京城,只怕也不敢嚣张造次。怪只怪边城距离天子太过遥远,皇亲国戚一词便显得尤为珍贵,加上李元忠的脸皮奇厚,私下里甚至敢称国舅爷为自己的连襟,哼,泾阳当地人士被他唬得不清,就差把他当大佛供起来了。”
“他这胆子也够大的呀,梁峥距离泾阳可没有多远,我记得他同府里的庶弟庶妹关系可不怎么样,若是听到这些话,保不齐要勃然大怒。”
“他的胆子当然大,只怕梁峥到了他面前,他也敢笑嘻嘻地上去攀亲戚。”江鸢闭眼捏了捏山根,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前些日子闹得最严重的时候,府衙都被烧了大半,眼下援军将领来了,都不知如何安置。”
“这也是李元忠的手笔?”
“他怕凌枫查账查案宗,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结果那日突起大风,火势一下子失了控,差点把他自己烧死。”江鸢边说边笑着摇头,道:“你若早两个月回来,便能看到咱们泾阳官场有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