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维铮看她女儿做的挺好的。
【似落落玉:想哭就哭】
路羽扯了扯嘴角,从被路女士言语的不断震惊上回过神,她知道老娘为她好。
只是潮流的有些过分了。
深感自己太落后了——不是到底谁才是那个从前年代的人呐!
路羽犹豫半天还是没吐槽,有百分之八十九的可能她说不过。
路女士是知情人士。
【岛屿(路羽):大概是想哭的,但站着这里好像也没那么想哭】
【似落落玉:回去躲被窝里哭】
【岛屿(路羽):这……有点逊吧】
【似落落玉:呵呵】
路羽在这句呵呵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老娘的回复了,老娘好像彻底不想理她了,她只能放下手机,内心小人仰天长叹。
三十来岁了,怎么可能还跟个小朋友一样哭来哭去,路羽还是要点脸的。
于是她没有在被窝里哭,转战浴室了。
该说不说还是老娘了解她。
三十又怎么样,
三十多的是过不了的坎。
路羽大晚上回到酒店进入工作状态,好不容易和电脑分别去浴室洗漱,准备结束这又困又心情难以言喻的一天。
可惜没结束了。
一身清甜草莓牛奶香气,从浴室出来温暖的热意烘得她脸颊仍旧泛着粉红,到暖气很足的客厅也没有褪去。
眼尾那块薄薄的皮肤尤其的红。
没有选择回房间,路羽在客厅拉开毯子往躺椅上一靠,望向窗外。
这家酒店一层落地窗外就是一片苔原,特别是在极昼时刻的晚上,阳光不明显但仍旧是白天,仿佛空中蒙上白雾缭绕,神秘又生机勃勃。
只是观看的人无心在此。
人在自我剖白。
结果简单,路羽就是接受不了。
无论怎么去劝,去骗,去自己说服自己,都像是在反衬出这个事实。
究竟要怎么忘呢。
根本忘不了。
也不想忘。
那是她17岁前所有的记忆,混着阳光和春水,霜雪与烈酒的张扬色彩。
很多夏天,不止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