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您家大小子?”
“嗯。”赵老板没有隐瞒的点点头,“不怕你笑话,我那大傻儿子把自己号头给整丢了。原本我想让他和梁子去学装修房子,可这小子嫌丢人、不出门。”
其中纠葛他不想再提,都说“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妈”,赵老板夫妇就是如此。即便老大再混账,办的事再欠抽,可终究是他们的孩子。
现在孩子落难了,如果他们不管又能指望谁来管?
都是做父母的,陈勇伟特别能理解赵老板此刻的心情。
“放心吧,这事儿我会和我嫂子讲的,库房塞个人不难,只要你家大小子能踏实、肯干。”
“经历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还不知道悔改,那我也不管他了。”赵老板嘴上说着狠话,不过能不能照做就有待商榷。
陈勇伟付了钱,拎东西出去、开车直奔城北医院。
来到大舅嫂说的病房,病房门并没有关,刚好看到程卫东在换药。那样一只变了形的左手,就是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肝儿颤。
扭头站在走廊,直到听见屋里医生说的“好了”,这才拎东西进屋。
“大伟来了。”程卫东面色惨白的和他打招呼。
每一次换药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酷刑,而且这种酷刑还要每天经受两次。
王素英送大夫出去,路过陈勇伟身边时道:
“大伟你坐会儿,我去送送大夫。桌上有苹果,自己拿着啃。”
陈勇伟应下一声“好”,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里。
“现在感觉咋样?还那么疼吗?”
“疼,尤其换药的时候,简直要人命。”程卫东没有逞强的直言告知,顺势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陈勇伟把柜子上的帕子递给他,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说:
“让你媳妇多给你买些猪蹄,以形补形。哥和嫂子已经走了,明天旺国他们仨也走,你就安心养伤,厂里有我呢。”
“我倒是想不安心,可没有办法啊。”程卫东无奈叹气,平躺着看着包裹如猪蹄的左手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啥说道儿,从我家老五去世到老四骗老幺的钱,再到老幺来省城,然后就是我受伤。我总觉得犯说道儿,得找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