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那面料,洗三四水那衣服就变白了,棉纺厂你们给的是啥料子?今天这纯绿色的校服,要不要我找人打盆水过来啊?我在会议上都不好说你们,想着给你们留些面子,可你们呢?你们是咋做的?”
两个厂的一把手被训的一句话都没有,等他们再次抬头,大会议厅里除了几个收拾杯子的干事,杜峰年和宋玉坤早就不见了踪影。
如此,两个人也不好再呆,只能并肩离开。
出了办公大楼,张厂长不乐意的抱怨说:
“这个什么捧程挽李是哪儿冒出来的?我之前咋没听说呢?”
“之前你出去学习了,那年发水,这捧程挽李的厂长带着东西回来,去他们村赈灾。两口子出自砬子镇下面的一个叫上江村的村子,后来去了省城开店,发达了。咱们县里的那个建材店,就是他们家的。”
张厂长听棉纺厂一把手这话,“哎呦”一声,狠狠撇嘴。
难怪那么护着,原来是这样。
那个建材店名义上是李梁过来开的,实则他除了提供货源,其他什么都由杜峰年的媳妇在打理。他媳妇去年办了病退,一直闲赋在家。
“得,那的确是抢不过,我认了。但我说伙计,虽然我接了给村小、镇小的孩子做校服,可这面料还是得差不多一些,否则我也不好交差。”
“你给了15块的价格,你还想要啥面料?”
“可是……”
“放心吧,村小和镇小都不是闹事儿的主。再说就算闹了,还有镇所他们压着。镇所和咱们县里不同,他们都想评优、评先进,县里这些工人到底念书多,不一样的。”
说到底,没接县里的单子他还挺庆幸。
万一这衣服给孩子们穿完、回家洗了,那后续的麻烦真不是小事儿。
两个人这边各怀鬼胎,程瑶那边陪宋玉珍买完东西,便在她的屋子教孩子化妆。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虽然画的很生疏,但绝对强于新手。
“程姐是咋会化妆的啊?”宋玉珍边照镜子边问。
她是真的喜欢现在的自己,虽然这个工作不是铁饭碗,但每个月到日子开支,而且能学到本领,更重要的是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