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装病,不准起来。”
这句话一落,沈御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了,“爹、娘。”
他迈进屋里,就见娘亲端着粥碗,在喂床上的爹。
“孩儿!”黎晚恙一回头,双眸啜着泪水,她站起来,好不悲戚,“御儿,你终回来看爹娘了,你爹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快过来劝他吃些……”
沈御心口猛一跳,他脚步不听使唤地到了床前,看爹躺在床上,病得眼睛都睁不开,他跪在了地上,面上煞白。
“爹,我是御儿。”
“御、御儿,你回来了,”沈述安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日思夜想的孩儿,他唇角微微抿出了道微笑,手也抬了起来。
沈御握住了沈述安的手,问:“娘,爹是怎么了?”
黎晚恙看儿子一回来就跪下了,她被吓了下,在看他身子还是如以前那般单薄,心疼他得很,内心有些后悔,吓唬他了。
但,戏已经演到这儿了,有些收不回来了。
“你爹年纪大了,处事力不从心了,刚来江州上任,操心的事不少,前一阵子忙的日夜不分,身体就这样病了,大夫让你爹好好休息,以后要少操劳些。”
“爹,孩儿不孝,你和娘年纪大了,未能在你们床前尽孝。”
“御儿,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有抱负有志向的孩子,爹娘只会以你为荣,你爹以后多注意就是了,娘往后也会更加好好提醒他多休息,多为自己着想。”
“娘,爹既然身体大不如前了,不如辞去江州的职务,随孩儿一起去静江。
静江富泽,孩儿贵为静江知府,每月的俸禄可以供养你们。
娘要是闲不住,可以在静江多开几家脂粉铺铺子,若是没这心思,儿也能请人打理打理,让你们生活更优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