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政言这才缓了一口气,进来这么久了,上头那位总算说了句人话,就这他爱听。
“那皇上是准备让臣配合,挖出来更深的毒瘤?”那感情好啊,能让皇上登门,证明他还有用。
若是完成的好,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又能添上一笔。
谁知男人却笑了一声,继续道:“任调之事却是与你无关。”
“但…”
“关东郡守未行科考,七年五次升迁,官居五品,吏部从未审其履历,勘其出身…”
话至此,方政言越听越不对劲,神经已经被提起来。
果然就听见,语气越来越重了质问声传出来:“好一个贤能甄选之司,吏治清正之源,方大人的无作为可曾对得起的这身紫襟鹤袍?”
玥国官员朝服品秩分明,紫襟鹤袍,官居二品。
沈璟之声音回响久久不落,语气愈来愈重,眸子越眯越死,直到最后一个字吐出。
方政言已经万分惶恐的跪了下去,宽大的袖子散落在地上,刚说的让他别紧张,这他如何不紧张?
他抖擞了抖擞,露出手,做辑胆颤的开始道:“皇上,臣失职啊,只是此事还望皇上明察,关东这些年提上来的卷宗都政令清明,账目清晰,又有丞相大人作保,臣这才没有深究。”
“谁曾想,这背后有专人指示,那些卷宗案牒全都是造假,臣有罪,愧对君恩,还请皇上降罪。”
反正许昌那货也数罪加身,不差这一个。
吏部每年上报的卷宗千千万,难免有疏忽遗漏,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事那就是项上人头不保。
这一出把上官堇也瞧乐了,嘴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边颔首边摇了摇头。
一个许昌倒下去,这是救了多少人啊。
各部争抢着往其身上推罪名,把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狐狸,怪不得他爹总让他提防这群叔伯,朝堂之上,哪里有亲疏关系。
………
方家花池种着不少莲花,正是夏日,越过弯桥,脚底下的荷花开的正艳。
苏南初对这满池出水芙蓉吸引,不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