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刺绣,下人通报了之后,她也是直接无视,直到提到了爷的身份,她才有了动静,还对着向她暗示的小厮丢了个冷笑。”
这是鄙视的态度,更是心冷的态度,她都不带掩饰的,就这么当着她面鄙视,这得是多麻木。
“甚至她连打扮都不成,女为悦己者容,方政言又刚从她的偏房离开,但凡她还对自己丈夫有心思,那此刻不说打扮的多么精细,最起码也不至于满头只挽一个木簪。”
“为了确认猜想,我又问了她屋内为何只有一个下人伺候,她说啥?她说她喜静,什么人喜静,那是和尚,而且她一个养尊处优,万人侍奉着长大的千金小姐,怎么会适应满屋子只有一个下人伺候,可她却表现的很平淡。”
然后就又提到她跟方大人争吵之事,她还是不起波澜。
“你说,不在乎权势,不在乎丈夫,自己的地位又完全稳固,她费这么多劲害别人还能为了什么?”
苏南初摊手,耸了耸肩:“当然,还剩下一点,就是她虽然不在乎自己丈夫,但是占有欲让她也见不得别人跟自己丈夫亲近,同时也不喜欢自己丈夫跟别人有孩子。”
“可是她又在绣百子图,而且旁边还放着很多布料,剪好的形状像是安安用的襁褓,她这么多年无子人人皆知,她给孩子做襁褓,还在房内放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木棉,还能是给谁用的。”
芳姨娘呗,她那孩子预产期差不多就是在冬季。
“所以我便试探了几句…”说是试探,其实当时也有几分论断,只是差最后一步的确定。
“结果,她情绪就维持不住了,人的泪点都是不同的人若不是真的感同身受,怎么会突然泪如雨下,潸然不止。”
这就很容易确定了啊。
当然,有人会说,万一她是装的呢。
那苏南初就想笑一笑了,因为如果她猜错了,这些事确实是她所为,那她表现出来的不该是委屈,而是应该激动。
在她说让她不该这么背负恶名,抹黑林家的时候,她就该直接站出来喊冤,利用她的信任给自己脱罪。
又或者大脑会自动忽略掉一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信息,做不到那么触动心弦,情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