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是老伯还是大婶,都把她们当成无尽纯洁的关系,连睡觉都不安排在一起。
嘻嘻…
天平坝,为了保证在水流长期冲击下的稳定性,根基一般会深入地下数米。
当初沟渠施工的图纸上,明确标准的是地下工程五米三。
简单用完午饭,苏南初跟着大婶闲聊,沈璟之跟着老伯去了河堤。
两个人围着河岸边缘走着,时不时会摸一下围墙前打下的定位柱。
“若是在往西,陡峭赤壁地势下,根基五米三自然足够,可这里是平原…”
老头子捋着袖子抓着地上的土,气的牙痒痒:“你瞧瞧,你瞧瞧,这土质,这么大进出水量的天平坝,五米三怎么可能撑得住这种冲击。”
他们关东关西,曲属咸封四地土质一向较为松软,又需要承接上流万顷洪水落下的冲击,不扎根个十几米,这沟渠根本就形同虚设。
而且一旦崩塌,有这沟渠,比没有这沟渠造成的破坏还要大。
到时候不光他们庄子,曲属城里,隔壁关东,那么多百姓民众该何去何从?
老伯说到此处就情绪激动,怒火冲冠,不停迈着步子在原地兜圈。
“这在当时,无一人发现上报吗?”沈璟之不懂工事,但是能听出大概意思,也能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更知晓,这若是属实,将代表着什么。
老伯更气了:“上报?呵!”
老人十分不屑,似是对此十分失望恼火。
他指着自己的腿,用力拍了两下,粗糙褶皱的手,一攥拳青筋迸裂,精劲十足,透着一股老当益壮硬汉模样:“你看看我这腿,这就是上报的后果!”
“一开始不少工友都提出来了质疑,但是那领事不通人理啊,全给打了出来。”
不是没人提过,但是提的人个个没有好下场,谁还敢去触这个霉头?
“人家学那一身本事,不就是为了挣个钱养家糊口,要是被轰出来,少挣多少银子,家里的日子又得紧巴多少?谁愿意干这砸饭碗的事。”
“到了后边,哪怕人人心知肚明,也没人再会去提,工事完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