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她主动站出来,说自己要报恩,作为姐姐应该懂事,照顾妹妹……
见此情形,外加我小叔他们都在不断劝我爹娘,他们最终也就松了口,在憨子婶的配合下,总算是蒙混过关。
担惊受怕的一家人,跟着村民们去往溪边见溪神,过程很顺利,那溪神好似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直接就让她和那王添水掉到了河床底下……
一家人如释重负,都以为自己真的蒙混过去了,赶紧回家把井底那个小女孩给用绳子拉上来,准备让她待在家里藏段时间。
等旱灾过去,进城文书办下来,他们就抛开所有仆从,家丁,一家五口搬去城里。
呵呵呵……我那积德行善的爹娘,还整日在家里烧香忏悔,祈求薛玎原谅他们,盼望她来世能真正投个好人家的胎……”
忽然之间,少女口中发出阵阵轻笑,笑的很开心,开心到她整个身子都颤动不已。
紧接着,一种与她此刻纯真嗓音,完全不符,甚至足以称得上是大相径庭的悲愤情感顷刻爆发。
“什么狗屁的溪神佛祖啊!全是来害那些该死的积德行善之人,只有他们最该死!”
极尽尖锐的啼血嗓音,自眼前少女新娘口中吼出,相较于那般清脆玎柠,倒不如说是玉碎石全。
洁玉已碎,顽石犹存。
蕴藏在寥寥数句悲鸣声中的,既有洁玉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碎裂命运的怨恨,更有顽石无论如何都不甘认命的倔强。
怨恨倔强相交织,碎玉顽石相依存。
就是这般落在姚名成几人眼里,无比冲突,违和,同时又能给予他们心灵极大震撼的尖锐悲鸣声……
说出来不怕外人取笑,这的的确确,是她被困在这漆黑井底上百年来的日常情感。
足足平复了小半刻钟时间心情,少女身体方才停止剧烈颤抖,能够完整讲出真正独属于她现在这副皮囊的后半段故事。
“薛玎,以及那个叫做王添水的小乞儿,二人在掉入河床的一瞬间便昏了过去。
再度睁眼醒来,他们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小房间里,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也都被人换成了大红喜服。
房间看起来很破旧,屋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