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用了“您”了,他应该能感受到她的诚心吧?
可惜,相爷的脸色算不得好看。
“肖姑娘,犬子已经病了半年,我们用了各种方法,也请了不少大夫,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麻烦繁忙的肖大人。”
说实话,他不是想威胁,而是出于烦闷。
他是正经科举出身,学得道理都是“子不语怪力乱神”。
因而,在世人追着“蛊女”打杀时,他警告府中上下不得参与,而肖鼎材凭借着疗效上佳的医蛊在京城打响名声时,他也未曾像其他人一样上奏请封。
但现在,他的儿子已病入膏肓,而他的发妻也为此忧心很久,甚至数次昏迷。
等所有法子都使尽后,大夫曾建议他去试试别的方法,而这医蛊就是首选,所以他的妻子以他的名义给南边送去一封信时,他并未阻拦。
“相爷,恕我直言,虽然您在信上言辞恳切,但其实并不信医蛊之术,对吗?”
他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事情竟如此通透,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样?
“肖姑娘,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救犬子。”
“相爷,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所以这事儿,我不敢接。”
这小姑娘真是难对付。
他叹了一口气,用上商量的口吻,“肖姑娘,我不强求,你尽力即可。”
“但是,您刚才的话点醒了我,”她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语气带着明显的犹豫,“若是我治不好,怕是会影响爹爹的名声吧?”
“肖姑娘,您放心,府中上下只知你在年幼时救了犬子,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这样做不全是为了肖柔柔,但这却是她想要达到的目标。
“既然相爷您都这样诚心,那我也只得尽力试一试了。”
“谢谢姑娘,”一旁的屏风后跑出来一个妇人,她握住肖柔柔的手,不住地感谢。
本来她该陪着白成会见肖柔柔的,但她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