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病刚痊愈的缘故,老人家脸色不是很好,没有第一次见他时那般精神奕奕。
我站在他面前,露出自认为最温和的笑意,礼貌的跟他打招呼,“爷爷好。”
老爷子慢条斯理端着手里的茶杯,吹了吹边缘的热气,小口抿了抿。随后缓缓放下,用略显混浊却尖锐眼神盯着我。
他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气势实在强悍,看得人发怵。
我不躲,直视他,不想让他以为我好欺负。手却握紧死抓着包包上的肩带,以缓解内心的害怕。
许久,他才开口,“坐吧。”
我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您好,之前在京市见过您,不知道您是非渊的爷爷,抱歉。”
“我找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个,还有,我不是你爷爷,别乱叫。”
我深吸口气,“那齐先生叫我来,有何贵干?”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以及我和齐非渊之间的关系?”
我点头,“是。”
“嗯,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配不上我齐家孙媳的身份,识相的离开齐非渊,我自不会亏待你。可如果不识相,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身败名裂。”
没想到之前的玩笑话还真让我说中,威逼加利诱,老掉牙的做派。
我沉声说:“请问齐先生,能否告知我到底哪里配不上,总要告诉我一个理由。”
老爷子拍了几下桌子,“理由?你还好意思问我要理由,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还没点数?非要我戳穿才甘心?齐非渊太年轻,才会被你的皮相迷惑,我做长辈的却不能不管。”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理由,要说就说明白点吧,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哼,还要怎么说明白,你,不过是个只会勾三搭四的婊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