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不再拒绝,他放下粥碗,又去拿那被切成小块的糕点,“王爷,你尝尝。”
萧沉靖接过糕点却没有吃,他看着谢清啼没有血色的脸,蹙眉道:“一日不见,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身上一股血腥气,是又受了什么新伤?”
“不是什么致命的伤。”谢清啼借着喝粥的动作,避开萧沉靖探究的目光。
这两日间,谢清啼不曾吃过任何东西,此时温热的薄粥入腹,缓解了他腹中饥饿,也驱散了这初冬季节带给他的寒冷。
本是无甚味道的清汤稀粥,对于此刻的谢清啼来说,却比任何琼浆玉露珍馐美味都要珍贵,他甚至不舍得几口喝完。
萧沉靖看他小口喝着这本来几口就能喝完的粥,伸手取过谢清啼的粥碗,将自己碗中未动的稀粥倒了进去。
“王爷?”这举动有些出乎谢清啼的意料。
萧沉靖放下手中空碗,捡起一块不成形的糕点送入口中:“这糕点味道尚可。”
谢清啼捧起手中粥碗,碗中热气似是灼到了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流下眼泪,他抬手擦去眼泪,将落入了眼泪的粥喝了下去。
不过是一碗粥,怎么就勾出了他的眼泪?
他这副默默流泪的样子,像极了在外边受到欺负后,心中委屈至极的孩子,萧沉靖下意识的想抬手给他擦眼泪,却在发现自己要做什么时,有些懊恼的收回了手:时至今日,自己还是会为他脆弱的样子而心软!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心软举动,萧沉靖再开口时,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分:“你前夜才在这里留宿过,只隔了一夜而已,便又忍不住了?”
这话刺的谢清啼心中难受,他放下粥碗:“王爷,我已经说服了陛下,他答应在我离开京城时,可以带着阿钰一起离开。”
“你是怎么说服楚安澜的?”
谢清啼没有回答,萧沉靖也不逼问,他打开了桌上的另一个包裹,包裹打开,露出了几个精致的玉罐瓷瓶。
萧沉靖打开一个罐子嗅了嗅,发现里面盛放的居然是伤药。
他有伤在身,楚安澜不给他医治,又将他和伤药一并送到这里,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萧沉靖一时想不透楚安澜的打算,但到底不忍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