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只说,那晚给谢清啼送过宫中来的信件。
萧沉靖见他面带戒备,并未问他信中说了何事,但问过十九之后,他当即就向京中的人传信,让京中的人查探宫中发生了何事。
不日便有书信传回,说除了楚安澜生了场风寒,宫中并无其他异常之事发生,甚至连重得楚安澜恩宠的容昭仪,也如此前那般继续频繁侍寝,而谢清啼的姐姐和外甥,也平安无事。
容昭仪无事,看来以谢清啼为药引的事楚安澜并未发现,而他京中挂念的,不过是他的姐姐和那个刚满周岁的孩子。
他姐姐和那孩子都平安无事,那还有何事能让他刺激的他昏迷不醒?
虽不知缘由,但萧沉靖却有些后悔没将事情做的更严谨些,才让宫中的来信惹得谢清啼生了场大病。
十九见谢清啼昏睡数日不醒,知道兹事体大,忙将谢清啼高烧昏迷之事飞信传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传信的信使早就被截杀于驿站之外,而他传信的飞鸽,也早就成了火架子上烤熟的美食。
十九久久等不到宫中消息,以为皇帝事忙,无暇顾及此事,他看着一直昏睡的谢清啼,多少生出些可怜他的感觉来。
谢清啼昏睡的第七日,终于有了些许反应,而那反应,不过是在昏睡的时候,发出一两句梦呓罢了。
听到谢清啼迷迷糊糊的声音时,赵慈和沈心安正在研讨新的药方,屋中只有萧沉靖一人守着他。
他的声音模糊难辨,萧沉靖凑近些仔细去听,只听到谢清啼含含糊糊的喊了几声萧沉靖。
萧沉靖听他睡梦中唤自己,心中不禁生出暖意:时至今日,在他心中,自己仍是他心中的牵挂。
萧沉靖给他按摩手指的动作顿住了,他靠近一些轻轻唤道:“清啼,清啼,我在这里……”
谢清啼听到这声音,眼角流出了一滴泪,他偏过头,似乎是要躲开这声音。
萧沉靖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又听谢清啼迷迷糊糊的说:“我疼,我好疼,娘亲……”
从前在湖心小院,谢清啼受伤发烧时,曾迷迷糊糊的喊过“王爷,我疼。”
而如今这梦中喊疼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