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的人分散却又有组织,仿佛是有人在后面指点,萧沉靖能毫不犹豫的杀了军中蠹虫,却不好向这些确实被欺负的狠了,又被幕后之人洗脑的大波百姓开刀。
谢清啼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将南境的事情彻底摆平。
南境之事平复的消息传到萧沉靖那里时,他毫不意外:“这点事能拖他两个多月,已是不容易了。这事能给他洗去些可能会和南境的萧家旧部勾结的嫌疑,还能让楚安澜多受两个多月的蛊毒的折腾,倒算是划得来。”
在他出寨子后,就跟在他身边的青青接话道:“还能让他杀了几个狗皇帝的狗官,让南境的百姓少受点压榨迫害,这也很划得来。”
想到谢清啼的狠辣做法,萧沉靖笑了:“那些人里,有几人还是魏正则的门生,他杀起来倒也毫不手软,一点同门之谊也不念。”
“他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薄情之人。”青青说完,又道:“不过这几个人倒是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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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清啼带着解蛊的法子回到京城时,已是三月初的春暖时节。
这一路倒算顺利,唯一一点不顺心的事,就是返京路上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张仁之女张青兰。
张仁身死后,张青兰的婶婶想将她强嫁给自己的纨绔侄子,那时候,是谢清啼帮了她。
他对这个没了父亲,母亲又软弱的可怜女子印象极深,如今再见,张青兰已不是京中女子的打扮,她穿着一身南境的衣衫,但那衣衫上却沾了泥。
那泥水是她被山匪追杀,仓皇逃命时留下的,谢清啼杀了山匪救了她,张青兰被从泥水中扶起来,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是否受伤,而是打开自己的包袱,看包袱里的小坛子是否完好。
谢清啼看那坛子的形状,已猜到里面是什么:“你娘她……”
“她生了病,我寻遍大夫,翻遍父亲留下的医书,也没找到救她的法子。”张青兰将那完好无损的小坛子重新包了起来:“我想带她到南境的苗家,求苗家救救她,但还没赶到苗家,她就撑不住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要回东境亲戚那里么?”
张青兰摇了摇头:“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