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的提议让张青兰有些心动,但她有些为难:“若家父还在,可能还可以凭家父为暮山侯效力过的情分,请他们同意我随行,但家父不在了,而我只在几场京中女眷的宴会上见过她几面,实在是……”
谢清啼明白她的顾虑,道:“若张小姐想随暮山侯夫人的车马去东境,我可以请人护姑娘赶上她的车马队伍,暮山侯夫人心善宽厚,想必不会介意姑娘同行。”
这意思是要靠谢清啼的人情,让张青兰搭一搭那贵人的队伍了。谢清啼几次相助,张青兰有种无功受禄的感觉:“这怎么好意思?”
谢清啼笑了笑,道:“姑娘不必客气。不过,暮山侯夫人生了病,姑娘同去,若方便的话,不知可否帮忙照看一二?”
除了如谢清依那样的奇女子,世间经商行医的女子极少,更遑论做到谢清依那样的程度了。
想必那带着病赶往东境的暮山侯夫人,队伍中也多少男大夫,虽说病不忌医,但若涉及太私密之事,男大夫还是不好插手。
但若自己随行,那些男大夫不便做的事,自己倒可以出手相助了。
能做些事情交换随行求庇护的恩情,自己的亏欠感也可以淡一些。
张青兰笑道:“若暮山侯夫人能信得过我,我很愿意在路途中照顾夫人。”
“如此这般,我就替夫人谢过张小姐了。”
交易达成,谢清啼得了楚安澜允许,让暗卫亲自送张青兰去追暮山侯夫人的车马队伍。
楚安澜道:“清啼,你对暮山侯之事如此尽心,他必然会感念你的好。”
谢清啼神色不变:“微臣只是感念暮山侯镇守东境,和家人不能相见的难处,所以才……”
楚安澜打断道:“不必惶恐解释,你同他交情越深,待日后照儿登基,暮山侯就算是念在你这个舅舅的面上,也会多对照儿生出几分忠心来。”
照儿就是谢清依的孩子楚钧照。
楚安澜说这话时,语气中没有愠怒也没有嘲讽,仿佛只是在平心静气的分析他做这事的动机。
想到前几日,他因自己求他让暮山侯夫人赶往东境时,那种试探和不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