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没再追问:“你留在京城吧,你守着京城,朕放心。”
“是。”
这一场乱事持续了两年多,两年多的时间,耗的楚安澜缠绵病榻,也耗的谢清啼华发半生。
东境有东山王和朝廷新派去的将领守着,虽然没能将定青山的人头砍下来送到京城,但好歹保住了东境还是大靖的地盘。
南境各地的萧家旧部从各处起事,只要有大靖军队集结兵力往一处攻进,那处的萧家军就一点也不恋战的逃亡别处藏起来。
等围攻的大靖军稍松一口气,又会立刻有其他地方的萧家军再纠结百姓起事。
两年的时间,萧家分散太多的兵力占不了上风,大靖军队也没得到多少好处。
两方拉扯的都很无语,到了第二年,逐渐有萧家人放出话来:他们说自己起事不为让皇位的主人改改姓。
他们如此做,只是为了对先皇忠心耿耿,对先皇有从龙之功的老王爷讨个说法,老王爷忠心无二,却被当今皇帝派暗卫毒杀。
当今皇帝暗杀老王爷,不过是忌惮他将南境治理的民生安乐,王爷自身又有领兵作战的无双本领。
说到底,南境萧家旧部绝不提萧沉靖反叛之事,只是四处散播老王爷被楚安澜暗卫毒杀的事,和他们起事,只是为了让楚安澜给个说法。
北边的战事更辛苦,魏定安被捕后再无音讯,情势紧迫,旧伤在身的魏正则只能重新披挂上阵,将黄定坤的人死死守在鹰落关之外。
有些本事的将领都被派往战场,谢清啼虽未亲赴战场,但汇集到京城的军报军情,无不需要他亲自过目,并与兵部的人和楚安澜反复商讨。
赵慈曾说过,他如果好生将养,还可以拖上四五年时间,但现在这种熬法,只是两年时间,他已经出现了油尽灯枯之兆。
这日他刚服过药,就收到了北境传来的战报,战报很短,上面就写着几个字:魏正则将军被黄定坤的手下黄安所伤,新伤引发旧伤,他于军中不治身亡了。
谢清啼枯瘦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军报,如遭雷击般,脑中一片空白。
这些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