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鲜红让楚安澜心里的愤怒减少了些许,但他没有移开长剑,而是俯视着谢清啼,说:“若你在北境的时候对朕有了反心,想必这反心是为萧沉靖而起,若你在东境的时候对朕有了反心,那时候萧沉靖已逃了出去,以沈越的身份藏在沈白山手下,你那时生出反心不是为了他,那就是为了你自己。”
他更靠近一些,一字一句问道:“玉临殿和清池殿的事情,让你觉得耻辱,你恨朕,恨到就算朕没几年好活,也要让朕在死前受着背叛和羞辱的滋味,是不是?”
“抬起头。”
谢清啼听命的抬起头,却垂着眼眸不与他对视。
楚安澜手中长剑递近一些,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谢清啼白色的内衫衣领。
谢清啼不语,楚安澜手中长剑切入的更深了些,他知道若再将剑切入一些,就会有大量鲜血从这人的伤口处喷出,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来此,也救不了他。
看着那染血的脖颈,楚安澜心中有偏执的念头不断生出:他竟然在自己最信任他最依赖的时候,背叛了自己。自己此时杀了他,必定会被外边的叛贼们杀死,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