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激动的心情也淡了些,都觉得父亲(家主)说得没错,怎么说他们也是长辈,就应该以礼待之。
王誉铭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等安定下来了,要找找这个外甥好好谈谈,当年的事已经过去,王家为此离开京城,也算是受到了惩罚。
如今他们全家都来投靠他,也是想给彼此一个台阶,将关系缓和,毕竟都是血脉亲人。
只是他们从未想过,陆少卿是否愿意与他们缓和关系,又是否愿意承认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亲人。
用苏婉清的话说就是,他们在想屁吃。
想归想,还是得先将家里的人都安顿好,大家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人马都十分疲乏。
大致将屋子分了,基本是男人一间,女人一间,下人、侍卫都先挤一挤,等明日再寻牙行,找个宽敞点的宅子。
半夜,王誉铭的妻子李氏被冻醒了,觉察到不对,才出门将人都喊了起来。
众人将厚衣服全都套上,又紧紧挤在一起,才熬了过来,回过神是既庆幸又后怕,要是他们没有连日赶路,在路上稍稍耽搁,可能昨天就赶不到安城。
这样的天气在野外过夜,绝对能冻死人。
天色微亮,蜷缩了一夜,王誉铭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突然看到躺在另一头的王老爷子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呼吸粗重。
他赶忙出声喊道,“爹。”起身用手背在王毅的额头探了一下,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
“誉怀,快起来,爹发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