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子说着,对着他们二人又是一礼。
苏婉清面上笑得十分得体和善,赶忙将人扶起,内心已经在土拨鼠嚎叫了,读书人怎么这么多礼数,废话也多,就不能正常说话吗?听得人也太费劲了。
陆少卿还在与齐老先生寒暄,说着说着就跑到组建书院的事情上去了,两人你来我往,聊的不亦乐乎,完全忘了要给齐老先生医治的事情。
最后又是畅谈理想,感悟人生,一大段的长篇大论,眼看就要说到天下形势了,苏婉清想着要不要打断。
福伯进来传话,说午膳准备好了,两人才顿觉他们聊的有些太过投入了。
“哈哈哈,你与子衡有很多地方都颇为相似,让老夫有种又得一知己的感觉。”齐老先生早已没有了刚来时的拘谨姿态,谈笑间都是真情流露,显然也是性情中人。
“岂敢,老先生不愧是文坛大家,今日卿受益良多,多谢先生指教。”陆少卿话落,又是起身一礼。
苏婉清看得眼角直抽抽,这两人一个上午都在拜来拜去的,他们不累吗?
王茂安大朋友眼底的失落都快藏不住了,他十二岁拜入老师门下,如今已经入门五年,还从未见过老师这样笑得这样畅快,仿佛遇到了人生知己一般。
王茂安经常被夸天资过人,可今日看来陆王爷才是那个天资过人的存在吧,他最多就是个边角料。
果然齐老先生接下来的话,让王茂安再次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可惜了你这一身才华,当年要是没有上阵杀敌,而是读书科举,老夫这个天下文人表率的头衔,怕是早就易主了。”
“先生过誉了,卿实在不敢当。”陆少卿谦逊道。
王茂安他此时此刻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