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在树上远远的看到了众多军士似乎在搜寻什么。借着尚在天空斜挂着的太阳的光辉,林时明将那些人细细分辨了一番。
熟悉的战甲、熟悉的武器,甚至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再往近了凑,隐隐还能听到那些人叫喊的声音,是一句句的“二公子”。
哦豁,出事的原来不是家里,是他自己。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闯大祸了!
看这阵仗,他爹是把西大营的人都调来寻他了,这么大的动静,回去铁定是没自己好果子吃!
林时明急得抓耳挠腮,恨不能两眼一黑就晕过去,假装自己是被什么不知名的给掳走。
但这显然不可能。
一个谎出来就要十个来圆。他是镇国公府的小儿子,若真来个什么被人掳走,可是会牵扯到朝堂的大事,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可就不是自己能解释的了的了。
林时明今日行事虽然冲动了些,不计后果,但他也绝不会为了给自己找理由、逃脱惩罚就撒这种弥天大谎出来添乱。
可就这么出现在人前,叫人直接给逮回去他又着实不乐意。爹娘他们问起来自己为什么在林子深处,他怎么解释?说他自己遛进来,结果迷路了?
多丢人啊!
他宁愿多挨顿打。
于是,自觉聪明的林二公子小脑瓜一转,干脆决定自己主动回寺里去。
话怎么说的来着,自首宽大处理,减刑啊!
林时明打定主意,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躲着那些寻人的兵士往回走,借着暗下来的天色掩护,几经波折终于成功避开所有人摸回了佛陀寺。
房间里,等了一下午的张汀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扶着侍女的手都在颤抖。
“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天已经黑了,可怎么办啊!”
侍女也面色憔悴,但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来安慰张汀,“夫人别怕,二公子福泽深厚,定不会有事的。”
“福泽…福泽又顶什么用?那林子里野兽毒虫不计数,他一个孩子,如何活的下去…”
说着,张汀强压的情绪崩溃,终于彻底哭了出来。
“夫人不能哭啊,”几位侍女赶紧围着张汀安慰,“您要是哭坏了眼睛,叫二公